圈名:穆凉☆
本命cp: [型月] 闪拉二、伯爵黑贞。 [阴阳师] 晴光。[SS/LC] 撒隆、隆米、隆苏、米雅
本命: 岩窟王,吉尔伽美什,漩涡鸣人,撒加,加隆
“我加隆将成为大地与大海之神.”
“你盛妆回眸,我一曲难忘.”
题目直译:带把朱丽叶(不是
盾指的是加拉哈德哦。
刚进叛逆期的旧莫,真可爱。
部分灵感来自瞳哑歌太太的《一个从天而降的……小舅舅?》
我!永远都!爱罗朱梗!
01
亚瑟潘德拉贡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一部八点档家庭伦理剧。更叫人悲从中来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戏份从深陷三角恋最终被基友ntr的悲情男主变成了不情不愿嫁儿子的提前一脚踏入中年空巢俱乐部的老父亲。
“不可以!爸爸不允许!!”他把书桌拍得砰砰作响。三步开外的沙发上坐着莫德雷德。这陷入爱河的忧郁男孩正双腿岔开架在茶几上,对他爸比了个干脆利落的中指。
“你不能干涉我的恋爱自由。”
“你才十五岁!”
“你十五岁都已经开始追格尼薇儿了!”
“那不一样。我那是拱白菜,你们呢?你俩是白菜拱猪。”
“你敢说加拉哈德是猪?”莫德雷德直起身子怒道。
“不,你误会了。”亚瑟痛心疾首:“摸着你良心下方十公分的胃袋说话,莫德雷德,咱潘德拉贡家怎么着也出不了白菜呀。”
杜莱克家和潘德拉贡家的恩怨情仇— —全凯美洛的家庭主妇都知道。
加拉哈德-杜-莱克和莫德雷德-潘德拉贡— —一对灾星下的恋人。
莫德雷德的恋情受到阻挠,决定和加拉哈德私奔,他趁着夜色溜出家门,翻过篱笆跑到五十米开外的杜莱克家,熟练地顺着防火梯爬上加拉哈德的窗台。
浅色头发的男孩正在窗边写作业,听到飘窗外的响动见怪不怪地伸出手,提溜回一只被风吹得瑟瑟发抖的小男朋友。
五分钟后,莫德雷德就已经穿着加拉哈德的小鸡睡衣,圾着嫩黄色的拖鞋,开始了他每晚的例行开场白:
“我恨我爸。”
加拉哈德“哦”了一声,替他倒了杯茶,又把装着饼干的小碟子推到他手边。小甜饼是兰斯洛特烤的,放足了黄油,香甜酥脆,潘德拉贡父子一人能吃五打。不过自从两家主人闹翻之后,就只剩莫德雷德能蹭到这点口福了。
至于本来不喜欢吃甜食的加拉哈德为什么最近每晚都能干掉一大盘— —
“(莫德雷德)最近总是饿呀。可能(他)在长个儿吧。”加拉哈德无辜地说。
兰斯洛特摸摸儿子光长骨头不长肉的细胳膊,感觉心疼得都快碎了。
鸠占鹊巢的莫德雷德吃饱喝足,和加拉哈德躺在被窝里,十分纯洁地玩马里奥赛车。
莫德雷德吃了一个绿龟壳,排名从一掉到八,恹恹不乐,把switch手柄扔到一边。
“你爸要知道我把你搞了,非打爆我的脑壳不可,然后再把我的尸体绑在他的悍马后头,从伦敦一直拖到爱丁堡。”
是我搞了你,不是你搞了我。加拉哈德想,不过贴心的他显然不打算在这个当口纠正郁闷的莫德雷德。“我不会让他那么做的。”他凑过去,揽住小男朋友的肩膀,安慰地蹭蹭他的头发。
莫德雷德有些别扭地别开了头,热死了,别靠过来。
加拉哈德看着他泛起薄红的耳根。
— —是曲奇味儿的。嗯。
02
莫德雷德是不是上帝的造物,亚瑟不知道,不过他绝对是恶魔的礼物没跑。
周五下午他例行被莫德雷德的班主任抓去谈心,巧遇加拉哈德。杜莱克家的儿子高高瘦瘦,清秀可爱,乖巧又礼貌,垂着脑袋站在满脸我艹您老母亲的莫德雷德旁边,活像以前犯了错跟亚瑟站成一遛等着被直尺打手心的他爸。
亚瑟看得于心不忍,点头哈腰地把两个小孩解救出来,给他们一人买一个可丽饼,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晃腿。
“谢谢叔叔。”加拉哈德规矩地说。
莫德雷德三口两口吃完了一只巧克力香蕉可丽饼,嘴角沾了巧克力酱也毫不自知,加拉哈德拿出纸巾认认真真地给他擦嘴,亚瑟眼睁睁地看着,内心一片荒芜。
多好的孩子。亚瑟悲凉地想,为什么偏看上我家的。。。我家的这种。。。
— —兰斯洛特他该有多恨我啊!他无声哀嚎。
亚瑟和兰斯洛特哥俩好了二十年,每个认识他们的人都曾在人生中的某一时间段怀疑过他俩是不是gay;这对基友如今反目,从每个周末一起看球赛的关系生生变成了出门上班都要掐着时间错开走。
亚瑟每个深夜起来泡方便土豆泥吃,远眺杜莱克家的厨房,都忍不住泪水长流。
我真想他。亚瑟难过地想。
才不是因为马卡龙和鹅肝酱佐面包片儿哩。
当然最初的时候他也曾试着和兰斯洛特修复关系,可每当他试着制造出点什么相遇的巧合时,兰斯洛特总是局促地向他一点头,然后就低着脑袋匆匆而过了。次数多了亚瑟也有点赌起气来。
你就这么喜欢格尼薇儿吗?你不也没跟她成嘛。
他憋屈地想:再说被撬了墙角的人明明是我啊!
亚瑟开车带两个孩子回家,停在杜莱克家门口。
兰斯洛特正在修剪草坪,戴着副傻呼呼的黑框眼镜,挽着袖子,头发在脑后束成一个马尾,看见加拉哈德从亚瑟的道奇上下来,愣了一下。
“。。。嗨。”亚瑟冲他打了个招呼。
“您好。”兰斯洛特僵硬地回答。
“岳父。”莫德雷德把脑袋探出车窗不怕死地开口,及时被加拉哈德堵住了嘴— —用十分正常的方式。
亚瑟尴尬地干笑了两声,内心简直想提着莫德雷德的领子把他抡飞二十米。就在他打算阖起车窗的时候,兰斯洛特突然叫住了他。
“亚瑟。”
他看上去不自在极了。低着头,死死盯着脚边的一株雏菊,无辜的花儿在他的目光下瑟瑟发抖。亚瑟突然想起了中学那会儿他第一次邀请女孩儿看电影时的样子。
他的心悬了起来。咽喉灼灼,脚下似有深渊。
“明天晚上你们有空吗?”兰斯洛特说:“要不要来我家吃个饭?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亚瑟腿一抖踩下了油门。莫德雷德仰面狠狠地摔进后椅座上。
— —傻X!!!!他无声地咆哮。
我恨我爸。
03
在这个周六晚上,亚瑟终于再一次吃到了味道熟悉的小甜饼。
比记忆里的还要好吃哪,他临饼涕零。
晚餐后莫德雷德和加拉哈德被留在楼下的客厅里打怪x猎人,兰斯洛特邀请亚瑟到他的书房小坐。
“我想和你谈谈关于莫德雷德和加拉哈德的事情。。。。。”
— —看,果然来了。
亚瑟深吸一口气,正襟危坐,拿出了十成十的魄力,随后当机立断地低下头去:
“关于这件事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抱歉!!!!”
兰斯洛特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差点碰翻了桌上的茶碟:“不。。。为什么要道歉呢?我并没有责怪您的意思呀!”
“。。。。。你不生气?”亚瑟惊讶道。
“我不生气。”
“你真的不生气?”
“我真的。。。。”
“你一点都不想打爆我和莫德雷德的头,然后把我俩的尸体绑在你的悍马后头,从伦敦一直拖到莫斯科?”
兰斯洛特哭笑不得:“您究竟把我当什么人了,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生气呀?”
“你本来就不愿意跟我说话了,自从上次那件事后,”亚瑟郁闷道:“要是知道莫德雷德和加拉哈德搞。。。咳,那你岂不是更加不想理我了。”
房间一下子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他们间情绪如沙漏积攒,又像薄冰下的气泡,只要一点轻微的响动就会爆裂开来。
我说出来了?亚瑟自暴自弃地想:我说出来了。
他们在这折磨人的寂静中枯坐了半刻,兰斯洛特总算开口道:“其实咱们俩当亲家也挺不错的,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说了,要是——”
“接下来你是不是想说,要是我们年轻时候勇敢一些,就没他俩什么事儿了?”亚瑟警惕地打断了他:“别,拜托了,我会哭的,我已经快哭了。”
“我不是想说这个。”兰斯洛特被他逗笑了起来,他把报纸合上放在一边,摘下黑框眼镜,神情认真地朝亚瑟凑得近了些。
兰斯洛特的头发散着,他最近眼角有点皱纹了,眼窝看着比从前深了些,面颊也更消瘦。下巴上有点小胡渣,不过不影响整体优雅,从颧骨到下颌一笔锋利分明的轮廓。
格尼薇尔走的那天,他们俩也是这样相对坐着。亚瑟醉得一塌糊涂,像块吸饱了苏格兰威士忌的海绵,软绵绵地挂在挚友兼前情敌的身上。
后面的事情他记得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在那之后兰斯洛特就不太理睬他了。
可他确实分明地记得,紧贴着自己的炙热体温,胸腔中一下一下搏动的心跳,以及唇上一闪而逝的炽烈和柔情。
太近了,亚瑟想,不动声色地咽下喉咙里的半块小甜饼。他从前就觉得兰斯洛特长得很好看,而现在他看上去。。。
他看上去真是他妈的成熟性感火辣透了。
“我的意思是。”成熟性感火辣的兰斯洛特放低了声音,手指犹豫着点过桌面,轻轻亚瑟的手背上滑动,他轻声道:
“如果咱们两家当中非要出一对不伦之恋的话,从经验的角度来说,我总比加拉哈德要合适些——对吧?”
你还好意思和我提不伦之恋?!这个念头只在亚瑟的脑袋里闪过了零点零一秒。
紧接着他猛地从扶手椅上跳起来,哪怕是二十年前在凯美洛高中对战罗马帝国学院的足球赛场上铲倒敌方主将卢修斯的时候都没有比这更敏捷过。房门砰得阖上,报纸和杂志扫到地上,黑框眼镜险些折了腿。书桌不堪重负地嘎吱作响,五颜六色的马卡龙骨碌碌滚了一地。
“Confess,杜莱克先生,最后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兰斯洛特仰面半躺在桌上,抬起一只手遮住脸。
“我伏罪。”他闷闷地笑起来。
“居心叵测,就地正法。”亚瑟红了眼睛,抓住兰斯洛特的手按在头顶,在他的鼻尖上狠狠咬了一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觊觎我的,嗯?”
“。。。可能比我自己知道的还要久。”
兰斯洛特挣脱出来,伸手勾住亚瑟的脖子,把他拉进一个迟到的许久的吻。
反正是我儿子搞你儿子,扯平了。他在心中暗搓搓地补充。只要加拉哈德开心就好嘛。
。。。再说莫德雷德每晚爬我家阳台的动静比金刚还大,我真的想不知道都难啊。
04
“我觉得,咱还是出去过夜吧。”
楼下客厅里,加拉哈德对莫德雷德说,伸手掸掉从天花板不断飘落到两人身上的灰尘。
“我要去吃牛排汉堡。”莫德雷德把搁在他男朋友身上的腿放下来。“今天我请你吧,我那蠢老爹又把钱包丢在在餐桌上啦。还有车钥匙,我们可以去加油站边上的快餐店。”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所谓?”莫德雷德满不在乎道。“都快变成兄弟骨科了,难道还不许我们私奔了吗?”
加拉哈德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老蒙太古和老凯普莱特都已同衾而眠,无证驾驶的朱丽叶又算得了什么呢。
end?